刻改变了原来的计划,没有对逼迫到鼻尖的脑袋做什么。她想要得到更多,但“更多”里面并不包括别人的痛苦。
“在此之前呢,我想要了解一下,”安溪一手托着汪石,一手拿毛巾擦干脑袋上的水珠,闲聊一样问,“他成为你的第二污染源头之后,你们分开过吗?”
这个问题,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用最熟悉的微微打比方,这话就是问微微有没有把头发都剃光,人、发分离过。
或许种在花盆里的脑袋同学更有经验,但她是失控人士,不具备沟通能力。
“看来没有。”安溪自顾自点头,“那你想试试吗?”
“女寝当然不行啦,虽然他是一个脑袋,但……等一下,你们没有分开过,他住在女寝吗?!”安溪惊恐瞪大眼睛。
“高二(7)班22个女生,她自己一个人住。”林念湖感觉自己污染侵蚀的理智都要长回来了,谁会在乎一个没有双眼的脑袋的性别啊!
安溪会。
“可是他是男生啊!”安溪道,“你们情况特殊应该往上报告,找宿管老师处理,而不是让一个男孩子进女寝啊!”
继生病去医务室震惊玩家之后,有事找宿管老师的发言震惊到在场女学生。
安溪看向沉默的众人,小声且理直气壮道:“你不去的话,我会去打小报告哦。”
……
林念湖三人去找宿管了,她们坚持不许安溪跟随,为此林念湖甚至提前把钥匙给了安溪,是一把银色钥匙。
安溪远远跟在后面,叮嘱:“如果不知道放在哪里,可以把汪石寄放在宿管奶奶那里,她没事不会杀学生玩的。”
连跑带飘的三人。
“我听到了!”林念湖密密麻麻的小嘴巴碎碎念,“听听她说什么东西!她才来多久,难道比我更了解宿管吗?”
“那放吗?”原第一问。
“放。”
安溪忧心忡忡看着几人背影,希望汪石能被放在宿管那里吧。经过测试后,安溪在想如果汪桃能够时刻感受到汪石,并且随着外物对汪石的刺激有不同的感受,那么两人距离拉开后,是否会影响这种链接?
将汪石隔离呢?
如果这个不受影响,那么是否能通过外物刺激能够影响汪桃感受这个特性,解决汪桃每时每刻都承受嘶吼的压力?
安溪一边想一边扫荡她的新地盘。
理发店有三个房间,入门的待客区,有两张自带镜子的大桌子,用透明玻璃隔离的洗头区,以及最后一个像是休息室的地方。
看得出来这里被清理过一遍,完全没有住过人的痕迹。
安溪快快乐乐把理发店摩挲一遍,没有发现带有污染的物体,锁上门提着带过来的东西回宿舍了。
她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大厅五官钟表在,秒针哒哒哒走动着,显示出时间是:【23:52】。
值班室窗口开着,往里一看正对上一对空荡荡的眼眶,再往里宿管奶奶正在摘手套。
枯枝般的肢体一露出,安溪就感觉到手臂隐隐作痛,她相当热情道:“奶奶晚上好!”
宿管脸上难得带了点情绪,“托福,多了个麻烦。”
安溪只听前一句,谦虚道:“哈哈也不用这样说,我只是做一个楼层长应该做的事情啦。”
冷漠的声音爬到耳边:“回你的宿舍去。”
“好嘞,奶奶明天见!”
安溪看还有时间,先跑回宿舍将东西放下,拿盆去接水洗脚。
她动作太快以至于沐辛然只看到一个身影进来又出去,再次回来的时候,安溪坐在下面洗脚,“然然,你还没睡呀?!”
“你,”沐辛然话到嘴巴又咽了回去,“你快点,快到点了。”
安溪连连点头,收拾完又换了另一套睡衣躺在床上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她想了一圈把自己想睡着了。
*
第二天,安溪被沐辛然叫起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四十五了,沐辛然说她叫了安溪,但怎么都叫不醒。
安溪一边收拾一边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