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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又是郭冈?
实在是王之麾下?多武少文,得用的武将数十个,可用的文官却只有屈指可数的三个。
其中,左项明不适合做这?事;江逾白那残躯出?远门,怕是半路上就?埋了。
能信得过且能担此重任的,只有郭冈。
郭冈也乐得做些不会被王之太过忌惮的实事。
他进到知府大人的府邸正殿来,是面不改色的,角落里堆着的朝廷命官们的头颅,他也只当是没看到。
“铁牛叔说有人找我们,就?是你?”
大山上下?打量了一番,穿着长衫,莫非是来毛遂自荐的?大山也是过听说书人的话本的,有的读书人怀才不遇,便会另寻明主?。
“正是在下?,我来此,是为?着同几位好汉结交一二。”郭冈抬脸便是笑颜,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这?话引得好汉们高兴。
被小民认可称做英雄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被读书人认可为?好汉可是头一遭。
“我是大山,这?几位是铁牛、小冬…”大山介绍了起来。
郭冈也自我介绍:“鄙人姓郭。”
“几位为?着活不下去的百姓出头,实乃豪杰也。可几位想过没有,这?条活路只是看着活,实际上与朝廷作对,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路一条。”
厅内众人表情冷了下来,有人甚至要拔刀出?鞘,好在是被大山拦了。
“你这?朝廷的走狗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饿死的不是你家幺儿?老母,你会疼?”
“我郭某人也不过血肉之躯而已,怎么会不疼?所以?我想,几位一定是想过同朝廷逆着来的下?场的,正是因为?如?此,几位才是真豪杰也。”
郭冈顿了顿,在一起一伏的情绪调动之后又道:“诸位可听说过海外寇首王之,我实乃王将军的幕僚。”
“王之将军听闻江南水患就?一直放心不下?,命人筹备了许多衣食药物,只可惜将军同朝廷交恶,送不进来。”
谈到实在的东西,汉子们的身子都?不由得更直了些。就?连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都?听的顺耳了。
”我今日前来,就?是听将军令。”
“将军听闻几位好汉为?父老乡亲们揭竿起义,当即拍案叫绝,更是将几位引为?知己。当即便让我带上那些衣食药物,前来支援。”
“是吗?在何处?可别久等了,叫朝廷发现了就?不好了。”
没有政治功底的大山等人,一贯都?是直来直去。你说要给我粮食,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拿。
大山等人本不过是想着过一天算一天,现如?今有人拿出?章程来了,他们难免侧目。
郭冈笑而不语,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不知几位可曾听过大汉末年的黄巾军?”
这?对目不识丁的汉子们来说,是一个陌生的故事,郭冈也不是来搞什么历史故事科普的。他说出?来,只不过是高深莫测的装逼而已,就?是要让人不明觉厉。
郭冈早在劫狱左项明那一事中,便对这?些底层的农人有了一定了解。
他们其实会无?意识去相信比他们更有见识的人的话的,因为?他们就?是这?样听着家里大人的话、族中长辈的话,平安活到如?今的。
不管心里承认与否,这?是事实。
郭冈现在要做的,就?是煽动这?些起义军的首领,相信他所言,至少为?之动摇。
也正是因为?如?此,郭冈才来的急切,没有更多的实地?勘察,因为?要是有其他的投机取巧者在前,他想要煽动就?更为?困难了。
“苍天已死,民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从前岁开始,天朝各地?灾害频发,几位可能不清楚,但是朝廷卷宗里关于这?些天灾人祸的记录是再清晰不过的。”
郭冈一一去说北地?受灾之严重、被反复镇压的民变,每说一个地?名人名数字,语气中都?是带着血的。
听得人心肝胆颤,不禁惶惶天下?都?糟糕成?这?样了,朝廷居然还没垮下?来。
郭冈又回到江南地?界来:“诸位。”
他语气沉痛:“世人皆知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朝廷可有何措施?依将军之见,本朝气数已尽,又到了天下?大势合久必分之局面了,也合该是群雄登台之时。”
众人被他说得不明觉厉,便只是安静听着。
郭冈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读书人做派,而是同他们一样,一撩袍子坐在了地?上:“朝廷视我等为?牛马,百官谓之牧羊人,可他们这?些牧羊人,哪一个不是趴在我们身上吸血?”
“我们终日劳作种出?的良米,从不入我们自己的口,都?是去了哪里?缴满一斗粮税还要被踢出?一脚来,称作火耗。”
“那些个苛捐杂税为?什么从来都?是刁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