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可直入冲任胞宫,荆芥穗能把淤血引出,炮姜炭能止血。您先吃四剂,若是好些了,就再吃六剂,只是好了之后,房事得禁止三个月,否则又会周而复始。”妙真道。
说的这样清楚,二太太也听了松一口气。
从二太太这里出来,又到三太太这里,三太太比梅氏还年轻点,颧骨颇高,面色微黄,她的问题很简单,就是不孕。
妙真心道无论是半夏还是黄氏林氏两位通房都没有身孕,这三太太其实并没有太大毛病,她也没那么傻嚷嚷三老爷有问题,就道:“这冬日来了,您先吃些温补之物就可。”
“徐姑娘,你不跟我开药吗?”三太太道。
妙真心道,你没病我开什么药,但她只能换种说法:“人吃五谷杂粮,食补胜于药补。”
她也没想还有人求着开药的,但三太太非要妙真帮她针灸,妙真饿着肚子,只好先帮她悬灸了一会儿,方才回去。
回去之后,先换了衣裳,小喜道:“说实话,半夏虽然是个丫头,但人可大方了,这三太太是个主子,却最吝啬。您帮她艾灸这么久,还别说赏钱了,一口茶也不给您吃。”
“有人心里未必敬着咱们,可面上做的好看,有的人是心底面上都不在意别人,只把人当草木一般,殊不知草木也有七情呢。”就是妙真自己带来的小丫头们,她都颇会体谅。
小喜让小桃把她的衣裳拿去挂着,重新熏香,妙真打开食盒,见中午的饭还是温热的,埋头先祭了自己的五脏庙。
肚子填饱了,整个人才有精神,却见顾妈妈过来说她家里人过来了,妙真跟着顾妈妈出去,才知晓是她爹派了小厮来旺到了,还特地带了信过来,妙真先给了一吊钱让他住店,又回来回信,表示自己今年不回去过年了,又说在程家过的很好,让她们放心,让下次来旺过来,带几本白棉纸印的佛经来,这里的太太奶奶们都信佛。
说罢又让人用毡布包了大太太送的红色缠枝菊莲茶花纹妆花缎通袖袍和娇绿缎裙,一匹暗纹缎子、两方销金汗巾子,一对银簪子,次日随着信给来旺带回去,还拿了两盒冰糖芝麻饼给来旺带回去。
来旺见他家姑娘八月才到程家,如今不过三个多月,竟然就得了这么些东西,倒也觉得稀奇。
大抵是见了父亲的殷殷叮嘱,让她再忍一年,妙真也忍不住哭了一场。抹干净眼泪,又往四姑娘、二太太那里去复诊去了,不管怎么样工作是一定要做好的。
二太太见她冒着大风来,特地赏了她一个海獭皮卧兔儿,又留她在这儿用饭,正好碰到五少爷过来请安,妙真赶紧去了屏风后面,等五少爷走了后,她才出来的。
五少爷是二太太亲生的孩子,比妙真还小一岁,是个唇红齿白很秀气的少年。但妙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是来这里干活儿的,不是来谈恋爱的,该避嫌的就得避嫌,否则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白干了。
二太太就很满意妙真这样知礼,她日常也怕自己儿子被那些小丫头子勾引了,见妙真打扮的形容朴素,也觉得这孩子没别人那些花头心思。
过后,等妙真到自己房里时,又见二太太身边的大丫头环儿送了一套厚的皮毛衣裳来,一件藕红色天鹅绒羽缎灰鼠披风,一条油绿织金裙儿,外面再一件大红灰鼠对襟袄儿,再有一顶银丝云髻。
妙真拿了五十钱打赏环儿,又关上门试了试,很是暖和,这灰鼠虽然比不上银鼠,但是也很不错了。况且那天鹅绒的羽缎最是雨浸不湿的,更别提银丝云髻,也是别致好看。
但她过了瘾之后,就让人装箱子里了,照旧换上自家带的白绫袄儿罩着银红比甲配着翠蓝裙子。
若出门就换成半夏送的藕丝对襟袄儿配着藕丝花鸟披风,如此既淡雅,也不会引人注目。
午饭用了之后,妙真见小桃帮她把棉鞋缝好,试了试大小正好,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小憩一下,却见有人敲门,说是虞昼锦推过来的,四少爷的大丫头病了。
四少爷是长房朱姨娘所出,更何况看病的还是个丫头,虞昼锦觉得没的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就直接一推三四了。
妙真忍了下来,她立时让小桃背着药箱过去了,走到门口就和顾妈妈道:“这是怎么着的?怎地出外诊都喊我,那位姐姐是伤寒科的,却不去医治。”
顾妈妈道:“那有什么法子呢,姑娘忍忍吧。”
如此,妙真就冒着风霜去了。
那虞昼锦坐在薰笼上,听说妙真出去了,笑了一下,又对铃铛道:“上回若非我和茶房闹了那么一场,她们能这么痛快么?况且我又不是没干。”
小铃铛一抬头,又见秦姑娘那里有人请,立马如法炮制的打发到李瑶娥那里,李瑶娥咬咬唇,倒也不说什么。
只李瑶娥和妙真二人分别看病回来在门口会合,都觉得又累又冷,心中对虞昼锦十分不满起来。
且虞昼锦还不知道,晚饭时请她们过去打叶子牌,妙真笑着摆手:“罢了,我得先整理一下医案,姐姐找别人去吧。”
到底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