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骤然间似有惊涛骇浪袭来。
只唯独这一双手,因他所致永久的留下了一道淡痕。他不假思索地抬起那双手,俯身轻轻吻了吻。
秦惟熙只觉此刻心头犹如有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拂过,飘得她心里痒痒。
褚夜宁道:“吾妹今甚美!”
秦惟熙微微歪着头看他,听他一本正经地说,莞尔道:“那就是没有长歪?”
褚夜宁忽而再次俯身伸过了头,以一张侧容靠近他:“那你来瞧瞧你四哥有没有长歪了?”
“我的小七妹从小到大都是姑娘堆里最美的那一个!四哥是在看你有没有在当年留下伤痕,若是有四哥陪你一起“丑”。若是没有四哥心里高兴我的小七妹安然无恙。”
他再一声轻叹:“可今日所见,佳人出罗府,宛若画中人。竟衬得褚某人也黯淡了几分。”
“不妥,不妥,四哥甚怕你被贼人偷了心去。还是要比小七妹更“美”上一些才是。”
秦惟熙听得他叽里呱啦的“倾诉”忍俊不禁,眉眼弯弯犹如成了一弯明月,恍若还身在年少时的幸福光阴里。
“没个正形!”话虽如此说,却已牢牢地握住了他的一双冰冷的手。她睁着明眸,也极尽认真地在看着他:“四哥,我也永远永远都不会离你而去。”
褚夜宁满眼的爱意与宠溺,暖阳忽而投过小窗映入一片光晕照在她的周身,他勾唇无声地一笑,正欲俯身而过,朝着她的双唇而去,门外忽而想起一声清咳。
秦惟熙笑:“是璞娘。”
褚夜宁温声道:“还真有些渴了。”
秦惟熙前去开了屋门,璞娘端着一碗杏仁茶目光柔和地看着二人,见姑娘面上笑得愉悦,目光里更是透出慈爱。
“小姐最爱喝这杏仁茶了,小侯爷快趁热喝。”
褚t夜宁没等璞娘递过便已走上前伸出双手接了过来,他温声说:“晚辈知道,她幼年最喜喝这杏仁茶,也最喜食羊肉饺。”
璞娘笑眯眯地看着他端过再一饮而尽,秦惟熙却觉那双慈目中此刻竟隐隐带着一片莹莹光亮。
是泪。
璞娘说:“从前是奴被猪油蒙了心,竟然……”
褚夜宁却为待她说完,已俯身行过一晚辈礼,诚恳地道:“璞娘唤晚辈夜宁便可。这些年多些璞娘在七妹身边多加照料,伴她多年不曾以孤身一人。”
秦惟熙站在一旁,闻言鼻子一酸。
璞娘却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扶起他道:“好孩子,你这般可就是折煞老奴了。小小姐去时特意交代老奴,声声稚语,一定要像对待她那般往后对待她最好的阿姐。老奴这些年没为小姐做过什么,只要能依夫人嘱托助小姐秦家能得以昭雪,老奴也算完成了小姐的交代。”
但秦惟熙知道,璞娘这些年并未只因罗家小星之故,多年来一直真心实意地伴她左右。
褚夜宁笑着微微颔首,随后对她说:“是不是想去霞光顶?走,四哥陪你去!”
“还有,小七妹,如今还要不要学射箭?”
第97章 一碗面
因要去霞光顶,秦惟熙赶工做了许多糕点,又去库房取了鲜花模子做了许多桃花样式的鲜花饼。
奉画与子今本欲随侍,璞娘一听是去霞光顶忙将二人拉回了屋子里。
至于雀舌,褚夜宁从腰间取下一袋沉甸甸的银子丢过,幽幽道:“今日,你休沐。”
雀舌喜滋滋接过,又见他下巴微扬,面上看样子很是愉悦地道:“若表现得好,年底有重金赏。”
雀舌抱拳一辑礼,背着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用你说。
将过午后,两人才到霞光顶的山脚下。出府后本是由褚夜宁亲驾着马车,但驶到了城外却换上了他那匹战马骜影。
九曲早已牵着那匹倔马在城外等候,骜影有一下没一下地挥着它的尾巴,别过了头,看样子心情甚是不佳。
九曲看见秦惟熙先行了礼,随后咧着嘴巴笑:“侯爷,您就直接骑着马去呗!”
褚夜宁只扫了他一眼,懒洋洋地道:“本侯要低调些。”
九曲闻言抬眼瞧了瞧那白日里也点着的褚字炫目明灯,以及那车盖两角悬挂的叮叮咚咚响,带有骤风大狗头的铜雕,抽了抽嘴角。
丁维正在园子里指挥着众内宦搬着花盆,冷不防听见马蹄声先是一怔,再看那匹通体如黑缎子一般的骏马忙小跑迎了上去。
丁维恭敬朝二人行礼,和蔼道:“小侯爷上山怎生不提前知会老奴一声,老奴好提前备上吃食。”
褚夜宁提着四个花卉八方提盒下了马,他笑了笑:“提前来,恐怕就进不来这霞光顶的大门了。”
丁维闻言一噎,随后苦笑了一声。
秦维熙问:“丁公公,皇太后可是在午歇?”说着,她回头瞧了瞧褚夜宁手中的食盒,褚夜宁忙会意将食盒递了一提过去,二人似心有灵犀般。
丁维笑看着这一幕。
她道:“早间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