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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阙雪 第5节(2 / 3)

啊!”

周全一撩车帘,作势就要一脚将他从车辕踹下,低声道:“作甚?作甚?”

家丁哆哆嗦嗦地一指远处一道看不清的黑漆漆身影,心提到了喉咙,倏忽想起了昨夜丧于观星楼下二人。

不禁“啊”地一声,口中直道:“啊!是不是清平伯家小公子索命来?天妒英才,如何是好啊!”

周全慌忙捂住他的大嘴巴,眼睛瞪得比他还要大:“天老爷,夜深人静的,不要命啦?”

他回身从车里拿出来一盏宫灯,轻轻一脚将家丁踹下了车辕:“去,回家去。一会我骑陈桂贻的马,或坐他的马车去上朝。今个儿我要去去陈年老气。”他复又压低了声音对家丁道:“记得交待夫人,我今日若未按时回府,你就让她挎着菜篮子从家到菜市场哭它一路,切记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说。”

“皇帝这些年非常重视武定侯,今日此举我若是无事,那遭殃的可就是他们了。”说着他将双手拢在大袖中,轻叹一口气。

康乐三年冬,帝姬受难夜,上书阁外跪了黑压压一群人。户部侍郎周全也在其中,他却上书了一封弹劾t定国公秦蘅的奏折。

折中笔锋犀利。

言:秦蘅功高盖主,有不臣之心。幸得君主英明将奸计扼杀于萌芽阶段。虽惨失万余我朝兵将,却可让大夏子民避于祸端,让他们免于流离失所。百姓常言大夏君主仁爱厚德,恩泽天下,善待老幼妇孺,登基始至此三年间建起了多座“慈善”绣坊、药铺。

让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可以寻得一份体己在绣坊做事。亦可以让白发婆娑的老人以微薄银两买得起药吃。

康乐三年冬,周全那一封弹劾的奏折,让康乐帝打开了上书阁的殿门。亦让“弱不禁风”的白面小生周全从此患上了痹症。

是以,康乐帝为了体恤这位忠臣,特别允许了他可以与年满六十之龄的老臣一样骑马上朝,免除步行之苦。

说起来,他今年也不过三十有九。

家丁转了转眼珠儿,飞快地抬眼瞥向前面那道黑漆漆的身影,连连应是。

周全一溜神儿的功夫,家丁连着马车早已消失在午门外。

周全低声道了一句:“小王八羔子。”说罢,提着一盏宫灯,裹了裹身上的狐狸毛披风,然后再捋了捋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健步如飞地走上了前。

“哎呦!我当是谁呢?合着李大人您这是要去负荆请罪?这深更半夜,您不怕掉河里去?”周全手一伸,将宫灯往面前那道白花花的身影一照,咂吧咂吧嘴。

李袁达身无覆衣,后面背着荆条,亦没有骑马,耷拉着眼皮在黑夜里行走。

看这样子竟是想走到宫里头去。

李袁达闻声抬起头,斜睨了周全一眼,脚下动作不停。看着他裹着一件不宜季节的披风,冷哼道:“怎么?将至五月的天下雪了?还是你大限将至不得了了?”

周全紧跟着他笑了一声:“看看,您老人家多么地关心我,还记得我这老寒腿呢?”紧跟着,他叹了口气:“人老了,不中用了。”

他仰头望天,自顾道:“精神也不大好了,老觉得这天要下雪呢!”倏忽,他话锋一转:“李大人,您今年亦四十有八了吧?”

李袁达鼻孔朝天地冷眼看着他,冷声道:“怎么?”

“您还能护着您这幼子几年呢?”他摇摇头,似有些许感慨:“再过几年待您一去,偌大个侯府就不成样子啦!看看,您就这一个庶儿,还想照着宗子的模样养,怎么着?养废了吧?”

李袁达闻言顿足,微眯着眼:“小兔崽子,我为陛下鞠躬尽瘁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打着瞌睡呢!想引我往火坑里跳,你还嫩了些。”

周全一笑,忙弯了腰向他赔礼:“不敢不敢,我们同是效劳陛下,为陛下肝脑涂地。只是小生想着李大人会不会为大义而灭亲,从此后做个真纯臣?”

“周小儿,休得胡言!”李袁达强压抑着怒火,一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身后辘辘车行声由远渐近,李袁达只觉两眼昏花喘不上气来,微微咳了几声。他忙一手捂住胸口顺了口气,却觉喉头一阵腥甜,忍不住地吐出了一滩殷红的鲜血。

旋即,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周全连退几步,面露惊讶,口中直道:“李大人,李大人呐!您怎么啦?”

随踵而至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陈桂贻见此,匆匆下了马车。身侧随行的兵将亦争先恐后地涌了过来。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陶青筠与姜元馥带着许多京中新奇玩意与吃食相继入了罗府,姜元馥直奔听雨轩二楼的曲屏后而去。

“小星,你怎么样了?可有好些?可怜见儿的。自幼别人家的姑娘春赏百花,夏听河流,想去哪里去哪里。可小星你初回京就受此一遭。是阿姐,是阿姐没有照顾好你。”她看着贵妃榻上的姑娘目露担忧,轻轻地诉说着。

陶青筠赶在她后面进了屋子,将手中吃食递给奉画:“刚出炉的点心,快装了盘给她吃。她最喜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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