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去医院。”
听傅玉这么讲,这婆婆把门推开刚好够一人过的缝隙,走了进来, 手一摸:“确实很烫,我们村就一个赤脚大夫,我去把人找来, 先让他看看。村子偏僻,去城里的路远,别到时候人还没到,先烧傻了。”
“确实确实,是我们没考虑周到,麻烦你了张婆婆,天黑,你路上小心。”
张婆婆用煤油灯点燃了火把,照着路去找了大夫。
在张婆婆找人的这段时间,丁梅她们不断地用湿毛巾给江芸降温。
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张婆婆带着一位手拿药箱,年纪大概四五十的中年男人过来。
“王医生,你快给看看,小姑娘温度可高了。”
王医生先是看了看脸色,又用体温计量了温度,一看三十八度多,开了几粒药片:“先喂她吃下去,等退了烧就好了。”
家里有暖水瓶,从里面倒了些开水,等温度差不多的时候,一个人扶着江芸坐起来,一个给她喂药。
屋内这么大的动静儿,江芸早就醒了,只是她烧得迷迷糊糊的,手脚没劲儿,说话也很虚弱,全靠大家照顾。
江芸吃了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丁梅她们几个可不敢就这么放下心来,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轮流盯一盯,等退烧了,就可以放心睡觉了。
药吃完过了一两个小时,江芸才退烧了,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傅玉她们赶紧回去睡觉,感觉才躺下,就要起来了。
傅玉起床时,觉得人都是飘的,手脚酸疼,脑袋发昏。江芸也没好到哪里去,别看她昨晚发烧了,今天照样得去干活。
不过村长给她安排了个轻松的,只管慢慢捡石头,捡小的就行。
几个人上午坚持干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实在太困,吃着饭都打盹儿。没办法,只得用冷水洗个脸接着干。
这周边到处都是石头什么的,这要是稍不注意,被砸到了不是小事儿。
就这么提心吊胆地又干了半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几人完全没有洗澡的欲望,连互相按一下都没劲儿了,还是张婆婆过来轮流按的。
张婆婆是烈士家属,年纪也不小了,下面还有个小的,村里为了照顾她,她不需要去水库那边,只要在村里干干就好。
就连果果也不用去那边,不过祖孙两人不想太特殊,果果有时会去那边边缘处帮着割草什么的。
傅玉睡到了半夜,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身上也开始抖,嗓子干渴,完了,她也感冒了。她强打起精神来想坐起来,手软倒了回去,没办法,只得小声叫蒋贞。声音一出来,自己都吓到了,沙哑很严重,声音也很小。
她叫了蒋贞几声,蒋贞没有反应,知道今天白天都累狠了,傅玉只得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保持清醒,也回些力气,等感觉差不多了,她推了蒋贞两下。
蒋贞终于缓缓地醒了过来:“怎么了?”
“我感冒了。”
听到傅玉的声音,蒋贞就知道不好了,立刻坐了起来,因为着急起得猛,又倒了回去。她也顾不得,再次坐了起来。
上手一摸,好么,比昨天江芸的温度还高。
于是昨晚上的场景又上演了一遍,不过这次感冒的人是傅玉。
张婆婆带着王医生过来,一量,三十八度五了,照旧开了药,由张婆婆她们照顾着吃了下去。几人商量了一番,江芸因为感冒才好,就守最开始那会儿,接着是丁梅,最后是蒋贞。
江芸吃完药两个小时就退烧了,傅玉却过了三个多小时才降下去,临近天亮的时候,还又烧起来了。对于这个结果,傅玉觉得很正常,她刚来的时候人都差点烧死了,即便后面吃喝上没有亏待自己,那也没有这么快就补起来。
身子内部虚空,感冒反复也是有的。
蒋贞一边照顾,一边说道:“怎么又烧起来了,这里的医生水平就那样,要是还退不下去,我们就去城里,别到时候人给烧坏了。”
傅玉半靠在床上,脸上带着虚弱的笑:“倒是麻烦你们了,昨晚就没睡好,今天又折腾。”

